若你遇见他
这已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老屋了,萧琰的外祖父少年时曾住在这。
这已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老屋了,萧琰的外祖父少年时曾住在这。屋外院子里有深深浅浅的杂草,屋外一条小径通向着半荒废半耕种的土地。外祖父这几日突然提到想要回来看看, 萧琰这才有机会回到这里,可一回来就因为看着到处都新鲜,于是贪玩把一个好看的小石头 不知丢在哪了,找了去过的地方都没找到。祖父看着有点失落的孙子,浅笑着说:“讲个故 事与你听好不好啊?” 林靖啊,一个别人都觉得他是个安静本分同时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人,从他学生时代人 人便这样认为。生活就如一潭死水一般,平静也无趣。
如往常一样,他由着平时的路走向家里,手中握着一个小巧的东西。性格孤僻的他向来 有这个习惯,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就像是有人陪伴他一路一般。可能是天气热的缘故,手 心出了汗,那东西从手中滑落到路边的草丛里了。他蹲下想要去捡起,却发现,原本估计的 位置周围却没有。他再低下头,找向其它位置。突然在原本东西丢下的位置有一个声音传过来,“你在找这个?”,他侧过头,感觉得到有一个人拿着那个东西,但他没有抬头看,反而 是停驻在原处。似乎是走了一会神。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他觉得刚刚发生的是幻觉,但又太过真实。依然 没有找到,于是回家了。
几天来,他一经过那个地方就会下意识地去找一找那个丢失的东西。可依然没有结果。 可又过了几天,給小径除杂草的母亲却将那个东西带回来了。他觉得奇怪。是时空错乱吗?那个东西碰巧遇到了现存的时空和未来时空的交叉?可是这样的话他听到的声音,感受到的人影又是什么?
一段时间后,班级组织了旅游。他本是不喜外出的,但这次却去了。但也只是跟着队伍 走然后等到达目的地后一个人出去散心。这是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甚至连建筑风格都跟 自己平时所见的大不一样。但却有觉得自己仿佛梦里来过,走着走着,发现自己仿佛离大队 伍所在的地方已经很远了。这种熟悉感让他觉得害怕。他又想起那个时空错乱理论,“自己” 在另一个时空来过这?又或者说,这只不过是大脑在存储记忆时的一个漏洞?把本来该存储 在缓存区域的记忆存储到了历史纪录?…….几种理论在他脑中浮现。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他,远远看来和自己差不多,但比自己多了一份更出众的气质, 那种会让人忍不住去注意的气质。还没能注意看来人的脸,却已经听到了来人的声音。他猛 然想起那是丢东西时的他听到的那个声音。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逐渐清晰的 身影。是他多次在镜子中所看见那个人。
他问对面的“自己”:“平行时空吗?”
“如果你习惯这么理解那也无妨。”
“为什么会出现呢?就好像故意的一样。”
“为了改变。”
“改变?”
“嗯,林靖,你好,我是林崝。山青崝。”
“崝即峥------峥嵘,不平凡之意?”
林靖回想起很多年来,别人都以为靖为静,安定平静之意。可他内心的不安与骚动只有 他自己一个人才知道。
过了很久,两人在一起喝酒。此时的的林靖已多了一份姿态。是“靖”字本来所应带给 人的那种挺立。
林靖问:“你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啊,从你以前那种蜕变过来的。”
“那你用了多长时间?”
“嗯……不清楚,可能两三年,可能七八年。也可能一辈子。”
“一辈子?”
林崝没有再回话。
离林靖丢失东西的那天,已经是很多年了。他也已经开始工作了。
一个同事突然问到:“崝是什么意思?”林靖不假思索回答道:“崝即峥,峥嵘,不平凡 之意。”同事离开后林靖突然笑自己一个理工出身的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些。随即接了个 电话,结束之后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录音键了,觉得有趣便打开录音听了起来。
录音响起,他好像觉得录音机里自己的声音自己好像在哪听到过,不是通过这些电子设 备播放,而是真真切切地出现过在自己的耳畔。那晚,他梦到了自己当年丢东西时的情景, 而这一次,他抬头望见了那个人,是自己。
梦中醒来,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记得林崝说了“一辈子” “可能”,林崝自己也不知道?还是说自己不知道?
“那我现在是“林靖”,还是“林崝”呢?”
不知道……
萧琰听得入了迷。外祖父对他说:“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是“琰”吗?琰,美玉也。林 靖当时丢的就是一块玉。”
萧琰问:“也是美玉吗?”
“不,是璞玉。”
一些时日后,萧琰看着外祖父墓碑上的“林静”二字,一个念头浮过脑海中:“静”同 “靖”吗?他不知道,就如同当时他弄丢的那块好看的小石头一样没有结果。只是很多年后, 萧琰走在路上突然觉得周围的人都变得模糊,只有一个清晰又熟悉的人影与他擦肩而过,当 他意识过来,回头看时,却发现人海茫茫无处可寻。只记得好像听到有人喊一个名字:“萧璟。”萧璟?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琰,美玉也;璟,玉之光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