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伴侣

来源:发布时间:2017-04-08

民国19年,“少帅”张学良挥师入关,20万装备精良的东北军开进中原。由汪精卫、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军阀组成的“反蒋大军”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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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19年,“少帅”张学良挥师入关,20万装备精良的东北军开进中原。由汪精卫、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军阀组成的“反蒋大军”功败垂成。以兹谢意,蒋介石委任张学良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黄河以北归张管理。“少帅”的风头一时无二,从东北王之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把手,刚过而立之年的张学良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会开飞机,会打网球,会说英语,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张学良成为了无数少女的梦中郎君。然而好景不长,九一八事变后,随着东北各省相继沦陷,最后承德也失守后,张学良辞职下野,其职务交由何应钦代之。民国22年,张来到上海戒毒,故事便从这里编起......   

民国24年秋的一个傍晚,天空中零零星星地飘着些无依无靠的雨滴,打了一天长工的秦多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他的腿受过伤,一下雨痛就往骨子里钻,但他使劲的咬咬牙,“恩,再努力的多赚一些,小蝶也不会那么辛苦。”一想到他的妻子小蝶还在家等着他,秦多安所有的疼痛和疲惫都随着他越来越快的脚步,被踏碎在一个个小水坑里。“小蝶,我回来啦,今晚我给你做酸菜鱼,干煸四季豆,蔬菜沙拉。”秦多安左手提着买回来的菜,背在身后的右手还倒拿着一支鲜艳的玫瑰。“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秦多安慢慢得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小蝶,少女脸上的娇羞早已变成少妇眉间氤氲着的风韵。可靠得越近,秦多安的眼就越模糊,直至小蝶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小蝶,你去哪儿了?”秦多安使劲得搓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小蝶会凭空消失,他找遍了屋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小蝶,他累了,瘫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卷点上。   

“多安,吃饭了!”小蝶使劲得摇动着秦多安,“多安,快醒醒,该吃饭了。”最熟悉的声音刺激着秦多安每一根沉睡的神经。“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噗嗤,多安你可真会开玩笑嘞,你一回来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这饭都做好了,你看,有你喜欢吃的酸菜鱼,干煸四季豆和蔬菜沙拉。”秦多安努力地回忆着记忆中离现实最近的那部分,突然他想起来了。“哦,好像是,估计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咦,对了,我给你买的玫瑰花,你喜欢吗?”“哪有什么玫瑰花啊,你手里只拎有菜啊,你可别再说胡话了,赶快去洗把脸吃饭,待会都凉了。”秦多安记得自己的确买了一支玫瑰回来,那是小蝶最喜欢的花啊,每次他买回来送给小蝶她都会幸福得笑。自己怎么会记错呢?可能自己最近确实太累了吧,秦多安安慰自己道。在饭桌上,秦多安使劲得往小蝶的碗里夹菜。“小蝶,你快吃啊,今天胃口不好呀?”“咚咚咚”是隔壁的小孩狗二蛋,“秦伯,你又做好吃的,我妈还没回家呢,饿死我了,我来蹭个饭呗。”“二蛋,你真是属狗的啊,鼻子真灵,隔一堵墙你都能闻到香气。来吧,来吧,我们刚开始吃呢!”“我们?”二蛋心里充满了疑惑,他又看到桌上摆了2个碗,其中一个盛满了酸菜鱼,四季豆和花椰菜,饥饿的二蛋手也不多想,“嘿嘿,秦伯你真厉害啊,知道我要过来,菜都给我夹好了,呀,这鱼的刺真多,不过还挺费肥,恩好吃。”,二蛋一边说话一边吐刺。“没礼貌!那是你婶婶的。去厨房再拿一个碗去。”二蛋停止了动作,嘴里的鱼刺还没来得及吐。他呆望着秦多安,没有说话。   

张学良去了上海,怎能不西向去南京,“六朝古都”着实是一个美丽繁华的都城,让很多人沉醉于此流连不前。70年前,洪秀全掀起的太平天国之风由南至北已吹至南京,眨眼间北京城就将被铁蹄踏碎,清政府即将垮台之际,这位领袖却沉醉于南京的美景美人中停滞不前,最后被曾国藩率领的湘军翻盘。没错,浸淫在柔靡温婉的六朝烟水中的南京,太过妩媚动人。说话间,“少帅”的车已停在了秦淮河畔。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一片片从《秦淮景》中飘来的音符,振荡起“少帅”因公务缠身压抑已久躁动的心。寻声而去,张看见一位女子正坐在一艘小船上“犹抱琵琶半遮面”,婀娜的身躯被一袭白衣裹着,纤细如葱的细指拨弄着琴弦,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姑娘的脸上被河畔的红灯印的通红,眸子里似乎有光在闪烁着楚楚动人。

“平生无憾事,唯一好女人”的少帅沉醉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张转身进入了一间名为“和畔”的酒楼,不过一刻,副官谭海领着那位女子进来,随即退下,轻掩房门。   

“我是张汉卿,你呢?” “江小蝶” “你知道我吗?” “知道的” 小蝶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可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来,坐下,陪我喝一杯酒。” “不了,我家先生快下班了,我得回家给他做饭。”“你已经结婚了?”“是的”。江小蝶转身作离别样。“明晚8点,我还在这儿听你奏曲。”张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口饮下,仿佛有什么事已经势在必得。“多安,我回来啦。恩,好香!是酸菜鱼!”。“嘿嘿,是啊,快去洗把脸过来吃饭吧。”“多安,我再弹一年曲子攒够钱我们就回乡下去,买块地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秦多安使劲得点头说“好”,当年秦多安不嫌弃自己的身份娶她回家,让江小蝶十分感动,从此,她漂泊的心找到一个归宿。她望着傻乎乎的秦多安,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饭菜热腾腾的蒸汽赶跑了屋子里每一个寒冷的空气分子,在这个深秋的夜晚里,两颗相爱的心,以最近的距离贴在了一起。   

第二天晚上,江小蝶像往常一样依旧坐在小船上奏曲。她思绪飞回到了一天前,少帅深情的目光像时时刻刻都能让她感到爱意。爱分两种,一种是一起过日子,让天长日久的积累与付出渗透到相扶相携的岁月里,另一种则是远远得看着,用自己微弱的想象给这慢慢暗下去的岁月涂抹口红。忘了他吧。她忽得一抬头,目光撞上了“和畔”窗口里投过来的热辣辣的渴望。“他真的来了?他想干什么?” 处于犯懵状态下的江小蝶竟忘了自己还抱着琵琶在奏曲。就在这时,谭副官走了过来,“江小姐,少帅已等候多时,还请您楼上一叙。这是少帅送你的芙蓉花,希望你喜欢”,她捧着携带着馨香的芙蓉,里面夹了一个小条,隽秀的字体写着“牡丹尽鲜艳,芙蓉更高贵。”哎,去吧,他不介意她的身份,那可是她倾慕已久的男子啊!“张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汉卿之幸”,“请坐吧,江小姐,多谢你的赏脸,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张学良端起酒杯递给江小蝶,她不会喝酒,但还是接下了。“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杯,敬缘分。”张又一饮而尽,江小蝶也费力得将酒咽下,烈火从舌尖燃烧到喉咙,再蔓延到腹中。略施粉黛的脸上泛起了媚人的红晕,多几杯下肚,小蝶眼里尽迷离着蜜意。在恍惚中,她看见他靠了过来。“不行,我已经结婚了。”“小蝶,你喜欢我吗?”“我.....”还没等她开口,张已用嘴堵住她的嘴,滚烫的唇让她全身痉挛,他轻易得用舌头撬开小蝶紧闭的牙关,两条活泼的小舌头贪婪地裹在了一起。张隔着纱衣,揉弄着小蝶软和的乳房,右手搂着小蝶的腰慢慢得移步向床的方向而去。“啊~轻点,汉卿......”从里至外的舒爽软透了全身......“啪!”一声枪声透过窗外打了进来,惊得少帅提了裤头就跑。江小蝶还没弄清楚状况就感觉疼痛从腹部传来,她望着仓皇离去的少帅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于是嘴角露出了微笑,鲜血在她的衣襟上绽开成了绝美的红色的花。    

“秦多安, 你老婆在《和畔》酒楼被人开枪打死死了,你还不去看看!”“你胡说什么,我家小蝶不会惹是生非,怎么会被人打死。”“是呀,是呀,听说是王亚樵想刺杀丢了东北的张学良,结果开枪把你家小蝶打死了!”“哎,听说你家小蝶还躺在张少帅的床上呢!”越说越离谱,呆呆得秦多安被两嘴三舌刺耳的话语刺激的出离的愤怒。他飞也似得冲向“和畔”酒楼,两条长短不一的短腿跑出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他推开众多看热闹的人群,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她的妻子。“小蝶!”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床边,“小蝶,快醒醒,别睡了,该回家了。”秦多安使劲得摇动着小蝶,她冰冷的皮肤比潮湿的空气更加冰冷。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小蝶了小蝶的身上。他知道,小蝶离开她了,她知道小蝶是死在张学良的床上,他相信小蝶肯定是被强迫的。他不怪她,他抱起小蝶向门外走去,以前挂在他脖子上的小蝶的双手现在毫无节奏感的甩动在腰间,“小蝶,你好好睡,我们回家。”信仰崩溃后的空虚,注定无解的思索,幻灭得就像倒映在河里的月亮被击得粉碎,空气里弥漫着无助和绝望。   

“二蛋,你怎么又跑到秦伯伯家偷嘴啊,快回来了。”,二蛋的妈妈拉着二蛋油腻的手,快速得离开,嘴里还低声说着“告诉你别往疯子家跑”。这时二蛋回过头给秦多安挥手告别,却看见正对着的墙上壁橱里有一个牌子,旁边还躺着一支鲜艳的玫瑰花,他定睛一看,牌子上刻着两行字“爱妻江小蝶之位 民国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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